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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，像只蹲伏的小兽，没有一丝灵气，像是从哪个河滩随便捡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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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看来，当然是垃圾中的垃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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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烧了。”他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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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觉得那些东西都是垃圾，所以烧掉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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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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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圆木木地点了点头：“不怪你，是我没……没说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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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抽噎了一声，两串圆圆的眼泪像荷叶上的水珠似地滚落下来，“啪嗒啪嗒”砸在地上，洇湿了青石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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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停云觉得胸膛里的某块地方，好像下了一场苦涩的小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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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缺乏常人的感情，是非观念淡泊，但并非全然不知世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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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很卑劣的事，而且是带着巨大的、没来由的恶意，清醒、故意地做下了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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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隐隐期待着她回来，发现他做的事，他想要让她难过，把她弄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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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此时真的看见她伤心哭泣，他却一下子涌出很多难以辨识的陌生情绪，唯独没有高兴和满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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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可以的话，他想从抽屉里拿出那个乾坤袋还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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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已经烧掉了，没办法回到过去重新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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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停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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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圆没有哭很久，只是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袋放在空空如也的小桌子上，然后把装着点心的油纸包递给傀儡人：“给你带了点心，拿着去外面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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傀儡人没有伸手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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