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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魂和阵法开始融合，感官逐渐回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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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先恢复的是嗅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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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郁刺鼻的香料气味中夹杂着一缕不属于香花香草的气息，清淡，微弱，和那缕红丝很像，属于同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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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是触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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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热、窒闷，和他的无极宫截然不同，但一时无法判断这是什么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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稠密的水汽中有人在动，是个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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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仍然不能视物，气流却将那人的轮廓在他脑海中清晰地勾勒了出来——像某种不存在的花，花茎细弱，花瓣柔薄，一折就断，一碰就坏，她的灵力甚至还不如一些灵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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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屏住呼吸，抬起手，伸出了一根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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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停云不知道这么细的手指能用来做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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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发现世间有他猜不透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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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这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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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轻，像蝴蝶停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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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觉恰好在这一刻恢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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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垂眼眸，不解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凡人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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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她不只是轮廓，还有了颜色，很多颜色，尤其是深浅不一的粉和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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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种颜色还能细分出成千上万种微妙的层次，被水汽氤氲成了一团桃花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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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停云向来不喜欢颜色太多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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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的无极殿里用了特制的灯，能滤去所有杂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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