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不出情绪,“今日前来,主要是为了探望几位恩师。又想起家父夏时马车失控,不慎撞伤了一位国子监的学子,心中挂怀,便顺道来问问,你的伤势如今可大好了?先前受伤的地方,有没有不适发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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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中素来传言,薛小侯爷性子温润,待人彬彬有礼,大概因为曾考过进士郎的缘故,他身上除了杀伐果决外,还有几分书生气,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一个身上竟然融合得相得益彰,非但不显突兀,反而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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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明簌的脸上适时浮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,“不过是皮外伤罢了,承蒙侯爷仁厚,将学生接回府中医治,又有大夫悉心照拂,晚辈早已痊愈,侯爷与夫人的恩情,学生铭感五内,不敢忘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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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当的。”薛徵的声音依旧温和,目光不明,他试图从程明簌的眼睛里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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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少年的眼眸澄澈宁静,坦坦荡荡,除了恰到好处的感激与面对高位者时的惶恐恭敬外,再无其他杂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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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,薛徵才笑了声,“说起来,过几日恰是小妹生辰。她偶尔与母亲还会提起你,念着你在府中养伤时的情形,说你帮了她许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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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明簌嘴角轻抽,谁,薛瑛吗?念着他?他确信薛徵找他并非一时兴起,这一听就是信口胡邹的谎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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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徵微笑,“若你课业不忙,得空的话,不妨来侯府坐一坐?家母见到你,想必会很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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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明簌不答,他与这位亲生兄长接触不深,暂且摸不透薛徵的想法,还有那个跟踪过他的人,不知道是不是薛徵的手下,莫非薛徵已经知晓什么,才来试探他?亦或者是,这只是话本试图修复剧情的一种手段,去了侯府,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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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下视线,轻声道:“侯府门第高贵,二小姐金枝玉叶,她的生辰宴必然高朋满座,学生一介白身,无功名傍身,贸然登门,恐失了礼数,也扰了诸位贵客的兴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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