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 第二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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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是不能懈怠，得为自己早作打算，要么找到更稳妥的靠山，要么早点解决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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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的雪下得正紧，簌簌而落，程明簌没有带伞，快步往国子监的方向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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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片刻，他突然停下，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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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雪纷纷中，跟踪他的人来不及躲避，一截衣角突兀地出现在墙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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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明簌神色冷然，握着书的手紧了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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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少年走远了，墙后的人才出来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“好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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晌午后，雪下得更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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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大营的校场上，积雪已深。凛冽的寒风卷着雪沫子，刮在脸上如同刀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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营房前的空地上堆满了捆扎整齐的包裹，薛徵身影笔挺如竹，雪花落在他肩头的铁甲上，很快便积了薄薄一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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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徵蹲下身，与几名下属一同清点朝廷新拨发下来的冬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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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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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信走到身边，低声道：“查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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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徵的眸光顿了顿，示意他到边上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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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仆人当年的确生了个男婴，后来因为盗窃主家财物，便被老夫人打发走了，之后带着孩子辗转去了刺桐讨生活，她身体不好，去年就已经病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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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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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好好活着，学问很好，葬了养母后，便由刺桐县学的学究举荐，已经入国子监进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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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徵有些诧异，“他在京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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