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 第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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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息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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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多年不出丹羲境，又向来看不上赤羽君行事，原本以为她定然是不会来赴这场生辰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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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是这样巧合，息棠不打算赴宴，却为别的缘故来了，而景濯为凝光之故，也出了九幽，来了丹穴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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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万九千七百三十二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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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万九千七百三十二年来，景濯不是没有起过想见息棠的念头，但又想何必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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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约是不想见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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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神和魔族君侯的身份，到如今，许多事只需吩咐一句，自有麾下去办，不必亲力亲为，何况一闭关便是百年千年，想不见实在不是什么难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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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转眼已是如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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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天飞落的梨花中，景濯垂目，视线徘徊不去，像是要透过这张陌生的脸描摹出记忆中的息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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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情不改，难以从中窥得想法如何，但眼里分明压抑着汹涌浪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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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他相比，息棠姿态倒是放松许多，毕竟她醉得只当这是一场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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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她而言，唯一的问题大约是，她不该梦到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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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来，息棠做过许多光怪陆离的梦，梦中不曾见景濯，只不时看到随弓弦振响飞掠的箭矢，还有微微泛着血腥气落下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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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桓乌景，我们是不是很多年不见了？”息棠自言自语道，嘴边挂着惯常的笑意。即便换了张脸，神情还是让景濯觉出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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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到足够沧海化作桑田，深谷变成山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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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语气一如从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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