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 第九章

个不过百岁的少年。”凝光勾起意味深长的笑，“据说，这是出自丹羲境上神的旨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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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濯神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，但若是对他足够熟悉，便能捕捉到他身周气息一刹不受控制的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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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光笑意扩大，她再次道：“也不知这少年如何能得了上神青眼，难道是生了一张好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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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，隔着水镜也能看出景濯的脸色顿时差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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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息沉默后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：“她的确一向喜欢年纪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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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怎么听起来阴阳怪气的？明明没漏听半个字，却什么也没听懂的长衡琢磨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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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地下都知，魔族逢夜君和丹羲境上神是结了大仇的死敌，但长衡知道的却又更多上一点。景濯和息棠之间，着实不是简单几句话能说清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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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濯看着凝光，沉默数息，还是没忍住又开口：“她不是已多年不出丹羲境，怎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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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没说完，凝光已经率先中断了水镜传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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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显然深谙说话的艺术，知道怎么最吊人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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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濯的拳头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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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，世事变迁，什么都变了，她却还像当年在紫微宫一样欠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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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就算猜到凝光是刻意为之，景濯还是坐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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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她当真看上了那个不知什么来历的少年？他神色变幻，情绪难得有这样大起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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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地站了片刻，景濯终于还是没忍住，顾不上再推衍什么，转身向殿外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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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弄没明白是什么情况的长衡看着他的背影：“你不算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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