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雨夜

是满意，低低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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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就受不了了？可分明我见你那时也挺愉快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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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！”林鹤凝骤然拔剑，长剑架在他的脖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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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可杀不可辱，即使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，赫连为只是用手指替她纾解，可那种屈辱的滋味林鹤凝一辈子都不想再记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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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为的笑容凝住，脸色缓缓沉下来，那双看起来血淋淋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一丝怨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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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敢拿剑对着我？”他哑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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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自控的，林鹤凝背后发寒，手中握剑一抖，剑刃划破他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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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为被这痛楚激怒，一步上前，扭住她的手腕，长剑当啷掉落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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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鹤凝被迫仰起脸，头皮拽得生疼，但她依旧倔强地死咬牙关，不肯在清醒时求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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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长得很美，五官清丽，偏偏平日不苟言笑，气质孤冷，更衬得整个人有股空谷幽兰的芬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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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为扯着她的头发，那双秀致苍白的面孔俯身朝她压下去，端详似的欣赏了一会手中人不甘、屈服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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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露出一个山魈鬼魅似的笑容，朝她脸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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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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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看不见的背后，一只通体漆黑的无相鸦无声振翅，从屋檐上飞起，飞过天空，降落在满是缟素的灵堂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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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正在替尉迟今禾的尸身换寿衣，听见身后乌鸦叫，便微微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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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相鸦化为一缕青烟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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