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杀人

个哆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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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迟今禾忽然道：“你今日去跪赫连亭川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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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哑声说了句“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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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贱骨头！”尉迟今禾突然暴怒，抬手抄起玉枕砸向屏风，“咣当”一声巨响，屏风轰然而坠，“见人就跪，跟路边的烂狗、那些泥地里打滚的凡人有什么区别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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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***地站在原地，冰水地顺着他的发稍流下，一滴滴地掉在地上，地面很快积了一小滩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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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凭尉迟今禾暴跳如雷，他却一动不动，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，仿佛一截没有生机的木头，或者一座烧制的栩栩如生的美人塑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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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死，你去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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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尉迟今禾爆出一连串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后，裴不沉才缓缓抬起湿漉漉的眼睫，声音冷静地可怕：“我真的死了，母亲就满意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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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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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只玉枕砸出，这回堪堪掉在裴不沉脚边，碎成了齑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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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情况不妙，小侍女提裙跑到裴不沉身边，用唇语暗示他快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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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好像气晕过去了。少掌门您先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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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，迟滞片刻，才跟着她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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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侍女给他递上包扎的纱布，裴不沉谢绝了她的好心，只是攥紧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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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侍女看得都红了眼，小声道：“真是吓死我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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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裴不沉没有听见，没想到他却开口道：“对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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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轻声道：“要是……死了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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