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易碎

见过面后，我便差人去主事堂调了你的记录文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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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，所以他知道自己姓甚名谁，也知道自己是个练气都没入的外门小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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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汐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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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又问：“自己闯进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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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汐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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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：“没受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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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汐：“嗯……运气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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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随即轻轻吸了一口气，似乎有些不高兴：“命数之言，虚无缥缈，刀剑妖邪却是实打实会杀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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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气……呵，师妹不该将自己的安危全系在这般东西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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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在委婉地教训她鲁莽了，宁汐尴尬地抠手指，点头称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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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又叹了口气，为她施了清洁术，有些清洁术顾不到的地方，他便蹲下身来，从袖中取出素帕子为她擦干发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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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第二回她与大师兄离得这样近，近到可以看清她从前没能看见的细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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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的发色其实很黑，额发留得偏长又细碎，低着头、侧面看时，发丝就会将那双温柔的柳叶眼遮住大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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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漆黑如鸦羽的发色衬托下，更显得他整个人如雪似的冷白，面皮、耳廓、脖颈、手腕，处处都白得耀眼，身在腌臜幽暗的龙胃，仿佛地狱中、一轮移动的明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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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不沉细心地替她擦干净发上最后一缕水汽，才抬眼看她：“师妹真的没受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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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反复追问，他这是把自己当成不能自理的小孩子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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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汐有些脸热，连忙摇头：“没有。倒是师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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