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龙椅犹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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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凛冽杀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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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孤要亲自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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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平躬着身子进来，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玄色太子常服，金线绣的四爪蟒在昏暗中张牙舞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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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那张老脸上，却没了往日的肃然，反倒是一种小心翼翼的，近乎茫然的困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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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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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衣袍轻轻放在一旁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像是在试探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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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是说……提审……严首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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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知寒的动作，微微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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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眼，看向方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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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监的脸上，那种全然的，发自内心的不解，不似作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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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不祥的预感，像一条冰冷的毒蛇，悄然缠上了他的心脏，缓缓收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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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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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，沉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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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夜，孤已将严党一干人等，尽数打入诏狱。此事，你忘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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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平脸上的困惑，更深了甚至下意识地退了半步，看着裴知寒的眼神，像在看一个说了胡话的病人，他那藏在袖中的左手大拇指，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抽搐：“主子爷，您……您是昨夜又魇着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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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监的声音里，带上了几分焦急的关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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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严首辅昨日傍晚还好端端地在府中设宴，宴请百官，庆祝其子户部尚书严瑜大人娶了第七房太太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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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昨夜也去敬了三杯酒，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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