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梦回风雨夜

bsp;苏枕雪没想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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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带着体温和淡淡龙涎香的丝帕，递到了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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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枕雪微怔，却没有推辞，接过来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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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子的质地很软，像他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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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不担心他的帕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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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戏文，总归是给活人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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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知寒的声音低沉响起：“史书又何尝不是？不过是胜者手里的笔罢了。有时候，忠臣这两个字，比骂名更沉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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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里有话，像是在暗示苏家那早已注定的，被栽赃嫁祸的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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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枕雪抬眼，撞入他那片深邃如海的眼眸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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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见了怜惜，更看见了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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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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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什么都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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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，有被理解的温暖，有被看穿的无措，更有对他身份的，愈发浓厚的探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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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天下事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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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知寒的目光越过人潮，落在远处灯火阑珊处：“忠与奸，有时只在一念之间。更多的人，不过是被命运推着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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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，既是在说严家，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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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有一档子事，你帮帮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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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锋一转，声音里透出一股属于金戈铁马的沉凝，看似在询问，却没有给苏枕雪回答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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