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佛前孤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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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跪在地上，将头埋进苏枕雪的膝盖里，放声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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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声里是无尽的悲伤与无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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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枕雪伸出手，一下，一下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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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动作很轻，很柔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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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像是在告慰那些远在北疆的亡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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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的眼神，却一点一点地，变得坚硬，锋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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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阿黛的哭声，渐渐小了下去，只剩下偶尔的抽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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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枕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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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备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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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黛猛地抬起头，泪眼婆娑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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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，您要去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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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白马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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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枕雪站起身，从妆台那个锦盒里，取出了那柄皇帝御赐的玉玄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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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匕首通体莹润，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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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将它藏于袖中，而是直接别在了腰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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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玉鞘，贴着她单薄的腰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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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去问问佛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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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窗外那片死寂的庭院，一字一句，清晰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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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朗朗乾坤，为何容不下一个忠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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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慈悲天下，为何偏要让好人，不得善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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