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石榴

是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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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老夫人贴身女使芍药也在马车内，笑道：“小菩萨长在观里，何出媟言，叫人听了笑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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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老夫人特意交代，人前人后，就称停云作“菩萨”，全当个小字浑名来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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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时观音婢，隋有文殊奴，古来圣贤多有混名，百无禁忌，后院里头，称得个“小菩萨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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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这两日教导，停云与谢家一行人亲近，又是开怀上头，也就无所谓喊自个儿菩萨不菩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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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她从未听过“媟言”一说，想观照道人常说慎言，估摸着两个***不离十，赶忙捂了下自个儿嘴，笑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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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了，师傅就不让我这么说，我上回往林子里找黄精，遇见个砍柴的，他就这样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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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道苦的很，盯着地上走，走好几时辰又累又热，直骂天爷，为何要只有人要翻山越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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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要盯着路旁树上去，树就长手长脚，都岔开腿往自个儿身后跑，你看是不是，天下万物都要翻山越岭的，人也就不辛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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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手比脚划，仍忍不住往外看，“现在就是树跑了，咱们没动，坐着也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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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使看了眼谢老夫人，见她无甚表情，复笑着哄道：“小菩萨出了观子，就是门户里头娘子，行事言语，不比山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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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比不比，我去过山下，样样不同。”停云浑没听出话里意味，伸长脖子在外对着风，话语一吹，听着呜呜咽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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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老夫人这才摇了摇头，芍药起身轻手将帘子往下扯了扯，挡住半边窗，笑道：“行走风大，若是吹着就不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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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是。”停云把脑袋往里缩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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