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天元

一会子听她说要散，底下有女冠问：“真人今日为何只讲七篇，便要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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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照行过一礼道：我见桌旁久候尘中客，我等空谈饮霞心，今日便散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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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女冠齐齐往谢老夫人处看过，这才错落起身各自散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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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起来，倒好像是她误了人家清净，这观子是比前头万安寺架子还大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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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老夫人心思不流于表，见观照道人缓缓过来，并未戴着张太夫人说的玉清莲花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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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衣衫也只得寻常道袍，麻褐黄裙布履，一柄竹节拂尘搭在腕间，行走飘然，拂袖如云，是有几分仙风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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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到三五步，观照道人施礼含笑道：“未知尊夫人，是来进香，还是旁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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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旁事有哪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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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忘论道，天机解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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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论道我不能，解惑你且能？“谢老夫人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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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尊夫人误了，原是论道在下尚可，解惑系于夫人，夫人能解他人惑，自是解得自身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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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论道如何，解惑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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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论道往内。”观照道人伸手示意内院，“内有三清四御，道可道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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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惑嘛。”她看向屋外，笑道：“须得往外，外有天地乾坤，惑尽消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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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往外吧。”谢老夫人起身，挥手退了女使，独随行与观照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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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过一段小路，见着个苗圃，里头花草繁茂，有亭有椅，大概也是观子产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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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付坐下，无茶无水，简易石桌上一副黑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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