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老木石块,做工粗糙刀痕可见,削的甚至不怎么圆溜,大小又不合宜,压得孩童骨节呈现出一种病样消瘦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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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观照道人能去往宫里的地位,有心,总能找出几样贵重的,没这份心思,索性不戴就是了,修道崇简,谁能说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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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方外别有计较,谢老夫人探究片刻,调笑道:“你这小童,你师傅可知你妄语诓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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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阵子没听答话,谢老夫人又道:“算了算了,也是我先诓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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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近来遇着了难事,日愁夜愁,水米难进,更吃不下你那药,这回来,是想求个菩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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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不见答,又道:“你师傅何时回转,我想她替我问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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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墩子上刀声渐小,停云道:“咱们这又没菩萨,你求我师傅也是无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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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没菩萨,是真人,我来求个真人。”谢老夫人记起佛道两家区别,笑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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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人也不见得就有”停云看向她,一双眼里浑然有悲有忧,好似真心要替谢老夫人请愿,并不为那筒蜜柑之事记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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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她又继续去砍那藤蔓,“反正前头慧觉老和尚是信有佛祖的,这离的又近,你去求他还快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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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你师傅就不信有祖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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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自然是信的,可有时候,师傅也说,但叫人间苦难尽,方信天上神仙有,我看人间愁有的是,那天上肯定是没神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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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此话,谢老夫人反添喜爱,快语问道:“你觉得人间苦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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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当然多啦。”话听如此,停云语调却并非酸楚,反带孩童活泼气,跟那日自夸“摘了许多恋枝桃”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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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跟我去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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