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明珠

时候分不清，是厌倦争斗，还是厌倦自己成为输家，是厌倦谋划，还是厌倦谋划不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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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而人生厌倦的事儿多了去，日出月落还得一天天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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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姑子早早用来几样素粥小菜，女使伺候着吃完，谢老夫人吩咐底下不用备马车，算来走过去观子里，也就小半个时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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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观之间的山路是特意修整过的，虽没铺上石板，好在平整干净，道旁草木也修整过，近来雨水淋淋，却不见路上泥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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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远处华叶早衰，近处松柏还翠，几个女使陪着笑笑闹闹，走的并不艰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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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子一切如旧，里头有女冠在各行道事，并不见观照真人和那小道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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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老夫人问过，一女冠答：“宫中贵人有梦，特请观照真人解梦去了，不知何时回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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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停云小师妹，这会许是在山寺，许是在林间，许是后院，来去无定，亦是没个准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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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老夫人道：“她是道童，怎说在山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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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冠奉了一盏茶来，笑道：“她尚未拜过三清祖师，算不得道童，乃是观照真人养在身旁的寻常弟子，我们随口称呼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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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是常人，自该来去如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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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这倒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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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有万象，”女冠抬手指了指顶上，又往旁侧轻扶，“地有大千，见怪不怪，尊夫人访山问观，所谓何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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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上回我来，那道童送了我一筒蜜柑，受用甚好，她有善因，我来还善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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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，”女冠稍顿，笑道：“佛家才讲善缘，道家只问因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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