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靠在墙角,早已经将屋中简陋的摆件给砸了个干净,他瘫坐在墙角,如水流的汗液大颗大颗葱皮肤中渗出,流经皮肤,慢慢干涸城一缕一缕的丝,白丝一层一层,似是要缠绕成茧,将他整个人全都包裹在其中。
祁宗的手脚脱力,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,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。
他看过那个狗屁国师的手札,知道这叫结茧,就像蝴蝶蜕变,毒蛇换皮,是某种动物天生就会的东西,是本能。
可是他是人,至少在杀死国师,找到那本手札之前,他是那样称呼自己的,他是一个普通的人,尽管从前那么多年,他的身体却有异于常人之处,但祁宗从不怀疑这点。
毒汁干涸留下的细丝慢慢织成了一个薄膜,将他覆盖其中。
留在了皮肤上,这一次与往常都不一样,无论他怎么擦都抹不去,除非直接撕下这层皮肉。
他的生日快到了,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。
汗水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,汁水落地,像是沸腾一样从地面蒸发,只留下浅淡的水痕,它变成细小的可以穿透地面的水珠,不停地往下渗,若有人挖开下面的泥土,便可以看见,被侵染过的泥土变成了红色,红色的粘稠将黑褐色的泥土黏连在一起,像是某些身体的组织一样,绞杀土地上的每一寸生灵。
祁宗虚弱的靠在墙边,蜷缩起来,任由自己的皮肤蒙上一层又一层的茧丝,在昏暗的空间中,他的五官与身体像是被切割过一样,碎成了一片一片。
滴答滴答……
汁水流淌。
水声之中,有人在哼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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