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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炸的火光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,燃烧的帐篷布在夜风中狂舞,像一只只垂死的火鸟。浓烟翻滚着升上夜空,遮蔽了月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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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光着膀子的鬼子兵从帐篷里窜出来,钢盔都没戴,手里胡乱抓着步枪,脸上还带着睡痕。一个满脸焦黑的军曹提着裤子大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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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敵襲だ!全員警戒!(敌袭!全员警戒!)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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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蜷缩在电台帐篷的阴影里,迅速往脸上抹了几把灰土,又把军装撕开几道口子,这身军装原本的主人,被刺穿脖颈,沾染衣服上的鲜血和污泥混在一起,让此时的林彦,活像个重伤员。他故意发出痛苦的呻吟,声音在混乱中格外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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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助けてくれ……(救救我……)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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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一支虽然着装凌乱,但武器配备整齐的队伍,像是听到了林彦的嚎叫,靠近了过来。那支队列里,一个戴眼镜的鬼子士兵,踉跄着跑过来,蹲下身就要检查林彦的伤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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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林彦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语气惊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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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气をつけて……敵は……敵は我々の軍服を着ている……(小心……敌人……敌人穿着我们的军装……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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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的手指指向营地另一侧……那里正有一队闻声赶来的鬼子巡逻兵,钢盔下的面孔在火光中忽明忽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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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名的戴眼镜的鬼子士兵,瞳孔骤然收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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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同时,林彦用尽力气嘶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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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彼らだ、彼らは私たちの兵営を襲撃した、彼らは大夏国人だ,撃て(就是他们,是他们袭击了我们的军营,他们是大夏人!快开枪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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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慌乱的鬼子兵,来不及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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