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快些走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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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上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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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就在这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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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鼓楼上的林彦才看清,那女子的怀里,竟还抱着个三四岁的女童,那孩子的小脸青白,嘴角挂着干涸的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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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伍中间,有个裹小脚的老太太突然栽倒。一旁的一个年轻人,慌忙去扶,露出后颈上溃烂的鞭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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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娘,再撑撑……吃点东西吧!咱们马上就到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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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声音发颤,从怀里掏出半块发霉的饼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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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却推开他的手,浑浊的眼睛直勾勾望着玄武门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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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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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小姐说了,到了玄武门,就能把我们送出金陵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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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开金陵城,我们才能有活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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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送来断续的咳嗽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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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看见队伍末尾有个穿学生装的少年,正用撕下来的课本纸堵着鼻孔——那纸页上还印着"修身治国"的铅字,此刻却浸透了暗红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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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每走几步就要扶墙喘息,从鼻孔里流下的鲜血,在地上拖出断断续续的血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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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远处传来引擎轰鸣。百姓们像受惊的羊群般挤作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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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女子猛地举起煤油灯,火光在她眉骨投下深深的阴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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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别慌!是卡车声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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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嘴唇哆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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