蔻刚开口,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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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猛地支起上半身,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抓住床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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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瘦得吓人,颧骨高耸,眼窝深陷,皮肤呈现出病态的蜡黄色,像张被揉皱后又摊开的宣纸。稀疏的白发黏在额头上,随着剧烈的喘息不停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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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滚……滚出去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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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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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作死啊……带生人回来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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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都做了娼妓,还回来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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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抓起枕边的搪瓷碗砸过来,碗里黑褐色的药汁泼洒在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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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侧身避开,瓷碗在门框上撞得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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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人在扔出瓷碗后,整个人的身体一栽,就要从床上摔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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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在这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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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揽住那老人的肩膀,把她搀扶回了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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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这才看见在那老妪的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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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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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人四五十岁的年纪,脸上也布满皱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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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此时,那女人皱着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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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身体都这样了,怎么还这么大的气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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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上的身体干瘪的老妪,对搀扶她的老人,也没什么好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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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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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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