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只能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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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妪的脸上,终于有了一丝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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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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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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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会有福报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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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她不知道从哪里,摸出来一把碎瓷片,当着林彦的面,毫不犹豫的塞进自己的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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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着疼,把那些锋利的碎瓷片,全都吞咽进腹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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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想要救她,但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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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那老妪开始剧烈的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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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吐出黑红色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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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血溅落到地上,绽放一朵朵血色的梅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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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瞪大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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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随后眼角,竟也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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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那老妪的呢喃不清的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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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囡囡别怕,囡囡别哭,快快睡咯,蛐蛐轻些,静静安歇,月儿圆咯,你乖乖呀,抱阿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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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听着那呢喃声,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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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怎地,就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祖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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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太太,去世前,脾气也不好,对家里的所有人都是恶语相向,唯独会在自己过去时,往自己的手心,塞一块橘子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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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像生来就那么老,她好像生来就为了爱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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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的身体摇摇晃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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