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 汝可碎我山河,岂能碎我脊梁？可断我头颅,岂能断我魂魄

作声的，带着宋清辉，踩着石阶往上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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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清辉的腹部伤口随着攀登不断涌血，染得汉白玉台阶像抹了层胭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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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军裤被血浸透后冻硬，摩擦时发出“咔咔”的冰碴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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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孟潇的左手死死攥着老友的皮带，右手抓着石栏上的浮雕——那些雕刻着松鹤延年的纹路，此刻嵌进他掌心的伤口里，把浮雕染成了红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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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们终于踉跄着踏上最后一级台阶，踏进祭堂时，朝阳正穿透祭堂的蓝色琉璃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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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道棱镜般的光柱里，浮尘与硝烟交织成金色的纱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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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孟潇的眼镜只剩半边镜片，折射出的碎光在他脸上划出诡谲的裂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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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拉着宋清辉，继续往前走，终于望见，祭堂里，穹顶下，那位开创了一个新时代的，载之先生的汉白玉坐像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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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那尊坐像，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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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雕像的眉弓上落着灰，却依然目光如炬，仿佛正凝视着这两个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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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孟潇的军靴在门槛前迟疑了三秒。他下意识想整理军容，手指碰到被血糊住的领章时，才发现整件呢子大衣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藏青色。他最终只是摘下破碎的眼镜，用衬衫唯一干净的衣角擦了擦——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个即将参加毕业典礼的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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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他深吸一口气，向着眼前的汉白玉坐像，深深鞠了一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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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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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罪人，唐孟潇，来看您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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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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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离世之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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