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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高的山岗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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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连庆和林彦,相互对视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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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咧嘴一笑,随后扭头,毫不犹豫,各自杵着一根步枪,用步枪当拐杖,蹒跚的冲向山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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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右肩的伤口,此时由于他动作太大被撕裂,凝结的血痂再次崩开,温热的液体顺着军装下摆滴落在冻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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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野开始发黑,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胡连庆同样艰难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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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连庆的情况更糟。他残缺的右臂随着步伐不自然地晃动,断骨摩擦着皮肉,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疼得直抽冷气。左脚踝的骨茬已经磨得发黑,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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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像两个破败的布偶,拄着步枪,一寸一寸地向山顶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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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坡的坡度越来越陡。林彦光靠双腿已经爬不上去了,只能手脚并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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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甲抠进冻土,膝盖磨破了也不觉得疼。他的视线模糊到几乎看不清前路,但他狠狠咬着自己的舌尖,通过痛觉,让自己强行清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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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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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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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撑得住吗?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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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连庆没有回答。他的嘴唇已经咬烂了,血顺着下巴滴在衣领上。他只能用左臂死死抱住步枪,把它当成拐杖,一步一步往上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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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两人终于爬上山头时,胡连庆先一步跪倒在地。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,左腿的伤口再次崩裂,鲜血浸透了绑腿。林彦踉跄着扶住一块岩石,可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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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二号高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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