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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长野脸上的皱纹此时都舒展开来,像是被春风抚平的冻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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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角咧开的弧度扯动了脸上结痂的冻疮,血珠渗进皲裂的唇纹里,在冬日下泛着细碎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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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前空军飞行员此刻笑得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,眼角的鱼尾纹里还沾着霜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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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扭头看向林彦和胡连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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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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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拍打着柳条编织的吊篮壁,震得上面不多的积雪簌簌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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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冻得通红的食指轻轻戳在草纸坐标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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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见没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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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这个坐标传回给教导总队的炮营,咱们就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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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连庆的喉结上下滚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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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原本粗糙的东北汉子,因为太过激动,眼瞳里,竟然噙着泪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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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赵……你他娘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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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没说完就哽住了,手掌不自觉的握成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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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只憋出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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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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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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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吹散的热气在睫毛上凝成冰晶,他看见草纸上那些精密如星图的坐标在泪光中晕染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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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,摩挲着藏在怀里的那些遗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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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三旅五团侦察连的士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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