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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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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过那沓遗书时,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纸张在寒风中簌簌作响。那些泛黄的纸页上沾着褐色的血渍,有几封的边角还带着弹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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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页很厚,沉甸甸的,像是压着无数条未说完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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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上面那封微微翘起一角,露出里面折痕深刻的信纸,但看不清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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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攥紧,纸张在他指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,像是无数人在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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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,胸口剧烈起伏,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火炭,灼得他几乎发不出声音。他张了张嘴,声音嘶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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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不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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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经牺牲太多人了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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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连队已经牺牲的够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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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百八十人的连队,只剩下三分之一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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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的计划一切顺利的话,我们是可以全身而退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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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彦说着说着,开始哽咽,冻僵的手指几乎要捏碎那沓遗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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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尉军官咧开嘴笑了笑,皲裂的嘴唇渗出细小的血珠。他抬手抹了把脸,露出眉骨上尚未结痂的弹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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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长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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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要计划一切顺利……没可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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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这多灾多难的国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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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几十年,我觉得都缺少一点运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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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……但凡有的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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