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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老头往塑料袋里倒粉时,苏念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串佛珠,颗颗开裂的菩提子间,混着枚五帝钱。
那钱身红锈斑驳,却在她目光扫过时,隐约透出“雍正通宝”的字样。
她指尖不自觉蜷起,这铜钱上的灵气裹着陈年香火气,哪怕隔着半米都能感觉到那纯正的灵气。
在满是工业朱砂的店里,突然撞见真法器,就像在垃圾堆里忽然看到了金子,任谁都得心动。
“老板,你这手串卖吗?多少钱都行!”
苏念眼尖直勾勾盯着那枚雍正通宝,指尖恨不得直接从佛珠上把铜钱抠下来。
她可是有100万悬赏金待领的人,此刻底气格外足,脸上的病气一扫而空,硬是将病号服穿出了挥金如土的气势。
老头慢悠悠往回缩手,用袖口把佛珠掩了个严实:“小姑娘,家传的宝贝,给座金山也不卖。”
显然老头也知道,这满屋子唯一能看的也就这枚铜钱了。
苏念还是有些舍不得,脖子伸得老长,眼神黏在老头袖口上,像只看见鱼干的猫。
老头抠抠搜搜地理好货塞进塑料袋递给苏念,见她还恋恋不舍地盯着自己袖口,忍不住翻个白眼:“一共八十,扫码还是现金?”
“啊?八十?”已经对物价大概了解了的苏念捏着轻飘飘的塑料袋,脱口而出。
就这破纸烂粉的,居然敢卖八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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