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论测评表和诊断书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,苏荇签了字,是胁迫还是无意识,有一点却是十分确定的——这份诊断书的存在,会让苏荇所有的证词,都失去法律效力。反而会将她本人推到风口浪尖上。
所以,凌贺津在回到家之前,就已经想好了说辞,让苏荇放弃出庭作证的想法。
他一直没有想着让苏荇去重新见心理医生,重新出具诊断书,就是不希望,她回想起来那段痛苦的记忆。
时至今日,他也不敢确定,苏荇到底想起来多少。
但,绝对不是全部。
那些记忆,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,一旦打开,就将万劫不复。
凌烨又开始嘟囔:“证据不足还这么着急?不能再找点证据吗?等我期末考试过后也行啊。”
“桥梁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,所用的工具也全都查的一清二楚了,什么人动手的证据上也看不出来,全凭证词和摄像头。但是当时摄像头被毁坏了,修复不了。桥头村起火的那几处农屋暂时没有动,但也很难有新的证据了。他们在那里停留的时间都不足半小时。”
倒是在桥头村南侧的半山腰上,发现了一座小木屋,应该是许久之前的猎人留下来的,那里发现了大量的人血反应,宗翰的手下也已经交代清楚了——他对办事不力的人进行了惩罚,但是事后立刻联系医生进行了抢救。
那人现在生死不明,下落不知。
钟良大概是知情的,但他咬死了什么都不肯说,只说是:“雇佣合同只到当天中午,已经钱货两讫,他去哪里与我何干?”
“我们这一行,从不问来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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