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贼喊捉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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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，平稳而又不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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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涛苑内，迎香正在给关月准备泡脚的水，试好温度后，又朝里扔了一把花瓣，这才开口道，“小姐，虽说府衙判定时，不会为难江公子，可说到底还是死了人，真的没有什么影响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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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月正对着铜镜取头上的簪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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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手上动作轻顿，旋即恢复如常，随口问，“这世上死的人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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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，”她轻笑一声，望着茫茫夜色，自问自答，“多。每天，除却老死和病死，那些被杀的，不计其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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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些人或是无辜，但有些人本就该死，没什么可惜的。若让秉持正义的人因此受了惩罚，反倒是个笑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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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香叹了口气，“大家只知下位者跟上位者讲公平是个笑话，却忽略了卑鄙之人也是高尚之人的磋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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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月赞许地看了她一眼，显然是没想到她能有这层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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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尚方咏不是因江寒而死，而是因自己的贪欲而死。不可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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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迎香所言，若江家比不上尚家，即便是行好事，江寒和莺时也免不了受最重的责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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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话又说回来，若非江家那样的门楣，曾帆也不必通过此法来送人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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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这份情谊表现被自己搅碎了，应该很懊恼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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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江公子也不会受到什么惩戒吗？”迎香又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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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月勾唇，“不会。江致远又不是吃白饭的，真闹上了，来龙去脉纠察清楚，尚家面子不会好看。若不依不饶，捅到陛下面前去，陛下也只会对江寒训斥了之，不可能真让他偿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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