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该听石立那混账的话去喝酒,他都考上了,专拉我们这些新科举人下水。”
张骥说完这句话后,两个人就哈哈笑了起来。
新科举人这个字眼,确实是幽默。
也就是查不了分,能够用‘举人落榜’的借口自我辩护一下,搞得像是差点考上一样。
不过他们这种‘摆烂’也是有理由的。
司州每年中举的考生听起来不少,可司州的官吏更多,儿子也是一大堆,百分之五的概率,对于某些考试能力不高的学子而言,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因为科举,那帮子下流的玩意,竟也有机会当上官了。”
淳厚看向盛安城里,那几个商贾的儿子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,便充满鄙夷的骂道。
“人模狗样的,还学上我们穿袍戴冠。”张骥也满是不屑。
因为身出分裂时代,人才不论出处,大虞的科考是不限制户籍的,商人也能考。
有些盛安商二代,也跻身进了上流社会。
但无论怎样,严格的鄙视链还是存在的。
宋策这样的高官嫡子,是毫无疑问的顶层,算塔里的人。
淳厚这样的中层官员嫡子,宋时安这种高官庶子就差了很多,但对外也算权贵。
而在下面,还有低级官员,京吏,他们的儿子,就需要努力巴结淳厚这种人,才能够被带着见见世面。
最后,就是那帮子家里有钱的人富二代了。
是被完全排挤的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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