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总是做梦,但还没有哪个梦能如此真实,一切她都看得通通透透,就好像那些事情发生时她就在现场,她甚至连梦里那些人心中所想都能看穿,没有一次被打断,没有任何模糊或干扰,梦如同一堵巨大的墙,向她靠近,将她逼入死角,挤压她的身体,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支离破碎,却没有丝毫感触,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如此暧昧,她无从判断,只能接受全部的恐慌。
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?为什么要她看到这些?
她静静地在床上坐着,企图把纷乱的思绪理清,然而从她的表情来看,大概是徒劳无功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慢慢地掀开被单,打算下床。
这里又是什么地方?她为什么会在这里?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之前出了什么事?在她做梦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?
问题接踵而至,她突然觉得好累,累得她现在连去弄个明白的冲动都没有——反正早晚能得到答案。
她睡够了,但还是疲乏,不是身体,而是精神——那个梦消耗掉的脑力大概比让她连续做三个精密的机体手术还要多,她是个机械师,不是幻想家。
地板上铺着质感极好的地毯,她本担心自己冰冷的脚会碰到更冷的地面,踩着柔软的地毯,她总算感到略微安心了一点。
房间里似乎装有感应器,她一下床,房间内便自动出现柔和的微光,朝南的墙壁调整了透明度,她能看到外面的景物——似乎这里不在市区内,可见度好了不少,能看到清晨暗红色的太阳和薄羊毛般的云。
正对着床的墙壁开启了影像功能,播放的是早间新闻。
她走进洗漱间,用凉水抹了把脸,有气无力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除了憔悴还是憔悴,如同绝症患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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