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陌生。
“你管我听谁说,反正我就知道。”昨天下午他跟着包车队到达普兰县卫生院的时候,正撞上高主任训人。
为什么这么确定是姜夏的领导,因为内地人跟藏区人民的外貌很好区分。藏民大多穿藏袍,黑黝黝的脸庞上有很明显的高原红。
被训的那位医生长得白白胖胖,一看便是外地来义诊的医生。
“你住哪间病房?”姜夏问。
“1229,2号床位,你要送我过去吗?”司君念歪着脑袋问。
姜夏没有说话,脚步却朝1229号走去。以前姜夏经常送他,他们走路,坐地铁,打车,乘公交车,甚至还骑过共享单车。司君念的艺术学院与姜夏的医科大学直线距离15公里,他们尝试过所有的交通方式。
司君念落后姜夏半步,扭着眉纠结半天。他想牵姜夏的手,但是他的手插在裤兜里。这大庭广众之下,他不想像个变态似的,把手插进一个男人的裤兜,虽然他很想。
白天觉得挺长的走廊,今晚变得尤其短,司君念还没从两人见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,就到了1229门口。
把人送到门口,姜夏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。
回到值班休息室,姜夏合衣躺在床上,他睁眼看着天花板,久久没有入睡。他想起第一次见司君念,那天他刚刚在艺术学院结束一场医学常识科普演讲,被人拦住去路。
那人看着很小,弯弯的眼睛白到发光的皮肤,齐肩的碎长发慵懒恣意,一身当季潮牌,明晃晃地标着——我是艺术生。
艺术生歪着脑袋甜甜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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