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值班室在一楼,十来个平方,一个办公桌两张椅子,旁边还有一个破旧的诊断床,床的四角不平,用硬纸板垫着。办公桌上放着血压计、体温表和听诊器,还有一摞资料,是这个星期问诊的病人检查单。
普兰县卫生院条件简陋,值班室里没空调。院长怕怠慢了城里来的援藏义诊医生,新买了个取暖器放在办公桌脚下。
打开取暖器安静地坐了会儿,姜夏的脑神经才从一系列冲击中缓过来。
良久,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:“疯子。”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谁。
值班室的灯昏暗幽淡,读起检查单来有点费眼,刚看完三个病例,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一个年纪很小的藏族女孩搀扶着身穿藏袍的老奶奶来到值班室,刚见着姜夏,两人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老奶奶干枯粗糙的手掌紧紧握住姜夏,不停地说着:“曼巴,突切那,突切那。”
这几句话,姜夏来藏的这个星期听过很多次,是朴实无华的藏区人民在对医生表达感谢。
“不用谢,这些是我们该做的。”姜夏反手握住老奶奶,宽慰道。
年轻的姑娘用藏语复述给奶奶听,如今藏区在推广普通话,很多年轻人都会说。这次义诊,市里配备了藏语翻译,帮助藏民描述病情,也方便医生对病人的治疗。
“医生,今天要是没有你的话,我的阿爸会听从山神的召唤,随山神而去。谢谢你,救了我的阿爸。”小姑娘深邃黝黑的眼中闪着泪花,红扑扑的脸蛋带着虔诚的谢意,她恭敬地对着姜夏合掌鞠躬。
姜夏心下明了,原来是下午抢救的那个藏族汉子的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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