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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琏：“早一日改了，那些吃空饷不干事的蠹虫也能早一日下台，省下的银钱或能给穷苦百姓多一碗米粮，边疆的将士能多一把兵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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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别念了。”永熙帝摆手：“反正这事交给你办了，你自个儿折腾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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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他撂下笔，“你忙吧，朕歇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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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琏起身恭送，永熙帝经过他桌前，脚步却是停下，一双凤眸透着打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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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琏疑惑：“父皇还有何吩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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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熙帝瞥过裴琏眼下那淡淡的薄青，似有所悟，又不确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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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勤政虽好，却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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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熙帝语重心长拍了拍儿子的肩，便背着手往外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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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琏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，长指轻抚过眼下，沉默片刻，重新掀袍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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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紫宸殿，永熙帝便吩咐太监总管刘进忠：“去东宫打听下，太子昨夜可是又苦读到深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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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御辇到了永乐宫没多久，刘进忠就抱着拂尘回来，在永熙帝耳边低低禀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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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熙帝眉目舒展，抚掌道：“难怪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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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正在合香，听到这动静，不禁抬眼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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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熙帝挥退宫人，走到皇后身旁，将东宫昨夜之事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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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，笑道：“到底是年轻，折腾到丑时，卯时竟还能起来锻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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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闻言，神色有些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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