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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娓心说她又不是太子，怎么知道他会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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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应该会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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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常世家子弟过了十四岁，房里都会添通房丫鬟，何况太子天潢贵胄，应当也会有大宫女教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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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，一想到这个，明娓又联想到日后太子身边还会陆陆续续添些其他妃妾，不禁替自家妹妹揪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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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婳婳，你听姐姐一句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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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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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喜欢太子，但也不要太喜欢他。无论何时，都要以你自己为先，知道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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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太喜欢他……要以自己为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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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婳口中喃喃着，许是白日玩得太累，她稍微凝神一想，浓浓困意便席卷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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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娓还想多给妹妹举几个“无情郎”、“负心汉”的故事，便听怀中响起一阵轻柔的小呼噜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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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透过床帷的微光，她看着妹妹露出的雪白肚皮，轻轻叹了口气，扯过薄被给她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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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，六月初一，上上大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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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早，外头天色还灰蒙蒙的，明婳便被婢子们唤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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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昨夜与明娓聊到挺晚，这会儿整个人还迷糊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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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这并不妨碍训练有素的宫婢们扶着她，替她洗漱、绞面、梳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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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程明婳几乎是阖着眼，宫婢们那一双手又轻又柔，无论是涂脂抹粉亦或是梳理发髻，都好似春柳拂面般轻柔，全无半点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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