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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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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月连忙上前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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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殿内静谧下来，只听得洗帕子擦脸的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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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人们面面相觑，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新婚夜，也是头一回在新婚夜见到这般随心所欲的新妇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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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闹腾腾的，和一旁安静寡言的太子爷，恍若两个世界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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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嬷嬷暗暗发愁，就现下这情况，她简直无法想象晚些的周公之礼该如何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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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婳很快洗去脸上厚重的脂粉，露出一张清丽瓷白的小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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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哥哥，你看现在这样可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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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迫不及待将真容展示给裴琏，毕竟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，她可不想让他以为娶了个丑八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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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琏一偏头，便看到那张几乎凑到肩膀的小脸，神情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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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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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想往后避开，理智克制住，只屏着一口气，打量着这近在咫尺的雪白面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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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的确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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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日马车外见到了谢大娘子，他觉得双生子应当是差不多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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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他对容色并不看重，若妻子贤德兼貌美，自然最好。若妻子贤德却姿容平庸，那也无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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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大娘子的容色称得上英气娇美，裴琏想，那谢二娘子大抵也是这般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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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一见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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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相似的五官，却组成了一张截然不同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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