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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不下去了，疯狂朝明婳眨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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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婳注意到了，疑惑出声：“采月，你眼睛不舒服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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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月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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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制着晕倒的冲动，她干巴巴道：“多谢娘子关怀，奴婢并无不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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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婳放下心，笑笑：“没事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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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转过脸，继续去看身旁的裴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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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琏自也感受到那道无法忽略的灼灼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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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心提醒一二，却顾及殿内这么多双眼睛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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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皇帝的、有太后的、有皇后的，还有其他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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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一举一动、一言一行，皆有人盯着、看着，或许还会记入史册，流传后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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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琏自幼便立志，要当个流芳百世的圣德明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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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过去十九年，一直严以律己，不敢有半分懈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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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今日是他的大婚之夜，在外饮了好些酒水，这会儿仍保持着头脑清醒，时刻警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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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他这位小太子妃，似乎与他截然相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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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婢打水过来，他吩咐：“替太子妃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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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婳满眼惊愕：“现下就净面吗？按照流程，不应该是喝完了合卺酒，吃了子孙饽饽，再去洗漱沐浴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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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琏看着她，她一脸认真且笃定地回望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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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汗水糊花的小脸，宛若打翻的胭脂盘，多看一眼仿佛都是对眼睛的荼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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