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奇香

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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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靴的主人发话，语气平静随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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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挽暗暗埋怨这宫里的人不称职，怎么主子过来也不通传一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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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放松，认真回道：“臣妇方才在思考这殿中所燃之香均是用了哪些香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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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云挽的日常习性，初学调香之际，她辨认香料，她习惯于将每种香料放在随处可见的位置，每每见到或路过闻到她便会认真思考，从而加深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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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平日里与他人坐在一起闲谈时，云挽会刻意暗猜对方今日身上染了什么香，其中分别用了什么香料，精确到用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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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夫人可辨出来了？”景宣帝不咸不淡道，嗓音醇厚似鼓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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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负手而立，闻言下颌微收，点漆般的眼睛凝着在她后颈的那抹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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纤弱地仿佛一握便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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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脊微凉，偶尔又似有焦灼感，云挽抬了抬头，想要驱逐那一瞬间的异样，发髻间三两支玉钗随之晃动，轻轻拍打着她白皙的耳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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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近，她甚至能闻到这天下间唯有帝王能用的龙涎香，夹杂着壮年男子的成熟气息，浓郁而滚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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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陛下，大致能说出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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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了一连串香料名，云挽没有丝毫糊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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诧异一闪而过，景宣帝倒不认为她有本事糊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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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眸微挑，他笑得散漫：“夫人果真天赋异禀，不仅在制香一事上颇有天分，更有经商之才，无怪乎能在短短时日将铺子扭亏为盈，日进斗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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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听着不大对劲，要说是夸耀又不对，要说是嘲讽又不像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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