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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们去而复返,为云挽施针诊治退热,直到殿外天际破晓,才堪堪稳住病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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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宣帝头一回未去早朝,从昨夜到天亮守在床榻边,哪儿也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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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臣却无人有异议,他们都已经知晓,昨日傍晚昭贵妃和小殿下在回宫路上险些遭遇不测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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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挽高热梦魇,景宣帝便用打湿的帕子一遍遍擦拭她的额头颈窝,双手握住她的手安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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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下!停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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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俱是今日的变故,云挽睡得不安稳,呓语不断,不停用从头上拔下的簪子狠刺身下失控的马,希望迫使其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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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发疯的马却毫发无伤,梦魇循环重复,云挽情绪越发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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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宣帝紧紧握住她的双手,不让她挥伤自己,眼中俱是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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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亲了亲云挽的额头,低声轻哄:“夫人醒醒、都是假的,马已经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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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在很安全,没人会伤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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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口中不间断重复,毫无不耐与疲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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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梦中云挽似有所感,情绪渐渐平复,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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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暗自心惊,动作与态度越发小心翼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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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见到圣上如此耐心地哄人,视若珍宝,也算是开了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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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恢复沉寂,景宣帝毫无倦意,如同贴身守卫守在榻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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泄了一身热汗,云挽睡颜恢复恬静,秀美的小脸陷在软枕里,气色苍白,汗水浸润肌肤,细腻白皙似白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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