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王允那里、王斌那里,还有几名出首相告的尚书、侍郎之间完全对不上,届时反而给公孙珣更多借口,便干脆挑破。“事到如今,他们勾结什么你真不知道吗?无外乎是一群外戚,几个天子近臣,一个失势执政,想要借着天子渐渐成年的机会求权罢了……但求权二字,有人是讲规矩的,有人只是党人作风,习惯暗中拉帮结派,只有董承一个人,虽说是河间董氏出身,却是西凉军头作风,最为偏激,这才会有今日的祸患!”
“太尉。”公孙珣终于不笑了。“董承自有定论,王子师与右中郎将家中没有武备,我也是信得,可伏完那里又怎么说?”
刘虞为之一滞,旋即面色苍白一片,非只其人,座中不少公卿俱皆变色。
“你看,这就是问题所在了。”公孙珣在座中摊出一只手言道。“伏完家中只是寻常弓矢、刀剑,几件甲胄也只是旧物而已,人手更是寻常仆从,若是照足下的说法,他应该也和二王一样,并没有打算用兵甲事来谋权的打算才对。但诸位用餐之时,我听张文远所言,他到伏完宅邸中时,伏氏六子在明知道董承举事失败后,却还是全部持械反抗,公然敌对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你说他们勾结起来只是谋权,动武之念唯董承一人有此意,可我指着伏完说,他们俱有此玉石俱焚之意,只是尚未准备妥当,而二王是眼见着事情实在是不可为了,这才找你们寻个后路,是不是也可以呢?”
“卫将军……文琪!”刘虞勉力挣扎,语气中已经有了哀求之意。“或许只是董承与伏完,又或是伏完自矜数代天子姻亲,性格刚烈一些……”
“伯安公!”公孙珣听到此处,也是豁然起身,离席向堂下而去,这个时候众人才注意到他身上居然没有佩刀。“今日事情到了这一步,咱们也就不要打哑谜了,我这个人习惯凡事摊开说,你也知道……现在的情况是,已经死掉的人里面,董承罪无可辩,伏完自取其祸。然后剩下二王这里,你满口可能、或许,无非就是强辩。”
刘虞一时语塞。
“不过呢,我也不想轻易召集人证,以免坏了那些出首之人的名声和身份,”公孙珣从对方身侧走过,轻松而言。“毕竟人家来找我,我得为人家着想。更不想直接将人下狱,落得一个屈打成招的名号……换言之,此时于二王而言其实也算没有凭据,乃是所谓疑罪,对否?”
“不错!”刘虞慌忙答应……公孙珣不愿意暴露出首之人,却正中他下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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