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家中而去了。
而张飞见状却又翻身下马,叫来此人,将坐下马匹相让,倒是让徐庶感激不及,当场俯首称谢。
一番插曲过后,李、张方才并走睢水,往距离这义舍不远的渡口处一起登船……睢水不过淮河支流,夏日水涨也不过两三百步宽阔,须臾便已经到了对岸,而对岸亭舍中人接上张飞,李进却又顺势将自己专门带过河的河北骏马交与张飞……可临送上缰绳之后,却又一时迟疑。
“退之何意啊?”张飞不由失笑。“不舍得与我一匹马吗?”
“不是此意,我是不舍益德,江湖路远,一分南北,而兵戈复起,不知何日能再相见?”星河映于睢水,李进一面握着马缰迟疑,一面恳切而言。
“你我兵戈武士,大战之后能得一见,已经是畅怀之事了,又何须效小娘子态?”张飞愈发大笑。
“也罢。”李进干脆将手中缰绳送上。“酒后乘马,务必小心。”
“我在涿郡,宛如自幼生在马上。”张飞不以为然,便干脆翻身上马,然后便要在马上拱手告辞。
“益德!”李进见状,反而上前握住对方双手,旁边火把之下,面色愈见恳切。“之前在堂中有些话我不好当着那些嘴碎的士子而言,便是此时也有挑拨离间之意,可是我是真想提醒你……掌权之人,本心最是易变,你心中无私,天下景仰,可是你想过没有,若真有一日,你兄刘玄德行负义之事,你居于其下,该当如何?”
张飞沉默一时,却又缓缓而答:“我不信我兄会为此事。”
“可即便如此,有一件事情,却是躲不过去的!”李进毫不迟疑,继续言道。“卫将军居天下之半而行新政,俨然十年之内有志于天下,而你兄玄德以其弟之名坐断淮南,其实参与中原联盟,将来有一日,卫将军以天下大义并吞中原,而你兄长以一方诸侯防而守之,也算有义之战……你居于其中,何以自处?”
张飞闻言而笑:“退之,今日在义舍内,我听那些小子议论天下大势,只觉啰嗦,因为当日在邯郸城下,卫将军也曾在一次休沐之后入城醉酒,然后握我手议论……其人当时有言,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合久必分,如此而已!”
李进心下震动难名。
而张益德却继续从容叙述:“当时卫将军问我,他是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讨平天下的,只是益德还有玄德,到时候该怎么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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