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,也无须再顾忌旧情了。”
夏侯渊一时感叹,却只能上前从郑玄案上借来一樽,于满地狼藉之中与公孙珣共饮一杯,然后便与毛阶俯首告辞而去了。
夏侯妙才一走,天色着实昏暗下来,而周围人未及点火照明便被公孙珣制止:“只有一件事了,须臾可决,无须灯火。”
此言一处,诸将俱皆悚然,而袁氏旧臣那里则不免戚戚。
郑玄实在是忍耐不下,只能低头求去。
“郑公真以为我是董卓吗?”公孙珣无奈苦笑。“我若想杀人,何至于如许子远所言,一开始如此做作?而许子远临终之求,我也自始至终没有正面应下……就是因为手里有刀,才一定要克制。再说了,若真要杀人,何至于让郑公列坐?哪有刻意当着老师杀学生的事情?”
郑玄一时愕然。
“之前说到科考一事,其实正想请郑公去做主持。”公孙珣恳切而言。“我准备表郑公为太常,即刻往邺城而去,并在那里建一座大学,让郑公一边教授子弟,一边兴复古文经学,然后再负责河北诸州的科考选材一事……长者凋零,刘师、桥公俱去之久矣,卢师也已经决绝,郑公就请务必不要再清高了。”
郑玄沉默一时,却终于是俯首称命。
“传我军令……从今往后,凡士子为逆者,从军事者以军法论,即十一抽杀之令。”公孙珣见到身侧之人称命,干脆扬声直言。“未曾直接领兵者,死罪可免活罪难饶,今日之袁氏附逆,无论出身,一并髡刑发河朔边屯三载,重者五载……我生平最敬故桥公,望尔等能学桥公一般百折不挠,早日识民间疾苦,回身再造前途!”
郑学门人,孔融故吏,还有辛评、郭图等人也都死里逃生之余纷纷释然称谢,便是这些人的亲友在公孙珣麾下的,也纷纷出列称恩。
而崔琰也在周围同门的拖拽下,也无奈准备低头。
“崔季珪就不用了。”公孙珣遥遥冷冷而言。“我是真的厌恶你……河北虽大,却连髡刑版筑之地都没给你留,或者说,凡我治下并无你半分立足之地,你现在就走,去寻曹操、孙坚、刘表、陶谦之流吧,想来他们自会与你富贵!若清河崔氏愿随你走,我也不拦!但事先说好,有朝一日,我若真的重整河山,那整个天下就都无你立足之处……自去吧!”
言罢,公孙珣兀自下台而走,仲夏日头最长一日也终于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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