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记者很烦,我们要不要冲进去把梁东言抢出来。”姜阈语气透着一股怨念,葛北思转过头陌生地看着姜阈,想象不到这种话会从姜阈嘴里说出来:“哈?”
“我开玩笑。”姜阈硬邦邦地说,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。
人群中的梁东言沉默了许久,就在记者们认为他回答不上来时,他忽然轻声说:“是真的。”
在怼得更近的摄像机和闪光灯里,梁东言直视着他们:“没有害人、没有犯罪,我谋生而已。一场白事演奏一两百,我和我爸靠着这些一两百才活到现在,不丢人、更不会觉得不吉利。”
梁东言说得赤诚、认真、又带点疑惑,仿佛时光逆转,他再次回到了四年级那年,他在众人的口舌和数落下不解又愤怒,但从不认为自己不应该做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