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围巾里温和清浅的香气让他慢慢冷静下来,很快,他拨通梁叙衡的电话。
梁叙衡电话接得很快,他那边嘈杂极了,听着像又在哪个葬礼上。
“喂?喂!”梁叙衡拉高声音:“什么事?八筒!”
梁叙衡在葬礼上守夜打麻将已经屡见不鲜,梁东言估计在这种情况下问他这些事也问不清,便没提,只说明天要回家。
挂了电话后梁东言重新给手机插上电,他的印象里梁叙衡没欠过什么钱,家里基本没人上门讨债,他曾经也庆幸过这一点,尽管家里穷,但这一点上梁叙衡做得很好。
但他不曾想过,他印象里没有这种事,或许只是梁叙衡瞒着自己。
这件事像下夜班巴士后的那一阵瑟瑟冷风,瞬间把梁东言拉回到冰冷的现实,他今晚的演出费已经发了下来,加上这些天打工攒的钱,零零碎碎已经有五千多,扣掉新季度的房租还剩三千来块。
期末......还有一笔奖学金。
手机上又收到一条消息,这次是姜阈发来的:熬不到0点了,我先睡,新年快乐梁东言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梁东言给姜阈回了消息,目光在聊天界面落寞地放了许久,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退出,和阳光简餐的老板请了明天的假,转身离开房间去洗澡。
元旦第一天回时禾镇的交通很堵,不少人从城里下乡或回老家,梁东言一大早出发,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,梁东言很久没有回来,街道翻新了不少,他下了车快步朝家里走去,十几分钟便到了家。
梁东言家的房子盖在时禾街道后面的一条河边,河边坐落着十几户人家,都是自己盖的房子,有的三层、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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