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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爸以后不干这个了,你跟着叔干怎么样?”圆号手问梁东言:“以后一场给你300。”
梁东言摇头,他拿了个青团道:“我也不干了。”
圆号手只能悻悻回了自己的位置,梁东言把青团塞进嘴里嚼了两下,黏糊糊的、馅也不是很甜,不知道为什么姜阈可以一个接一个吃。
这天的席在七点前便结束了,梁东言边帮演奏队收拾东西,边频频朝姜阈的方向看去,姜阈也站了起来,和孟星不知在聊着什么。
是要走了吗?
这时姜阈忽然也看了过来,他拍了拍孟星的肩便朝梁东言走来,梁东言慌忙低下头,假装认真卷着电缆。
“要我帮忙吗?”姜阈说着便拿起地上的线缆:“卷起来就行?”
“不用,我来弄。”梁东言把姜阈手里的线缆接过:“地上很脏,你去洗手。”
“待会儿跟你一起洗吧。”
梁东言一愣,他先是看向孟星,孟星已经背着书包朝外面走了,似乎没在等姜阈。
“你是打算跟我一起走吗?”梁东言声音含在喉咙里,问得小心翼翼。
“嗯。”姜阈看着他笑:“我帮你干点什么吧,我们可以早点走。”
梁东言面上划过一丝不明显的笑,他走到阳台下拿了双手套给姜阈:“那就收一下凳子吧。”
葬礼上的一套桌椅、厨具餐具都是承包人一起带来的,梁东言他们演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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