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的面就解了人家衣带呢。”
扇面下,她的指尖划过他腕间脉搏。
“怎么现在反倒畏手畏脚了?”
沈栖鹤眯起眼睛,擒住她作乱的手腕。
他的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,声音低得近乎危险:“若宋姑娘哪日落了水……”
他低头,鼻尖几乎相触。
“我自然也不会见死不救。”
烛火“啪”地爆了个灯花,映得两人交缠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晃动。
“好啊。”
宋悦笙仰起脸来。
她素净的面容近在咫尺,沈栖鹤呼吸一滞,猛地后退半步。
下一瞬。
只见眼前的女子突然已敛了笑意,神色端庄得仿佛换了个人。
“真是辛苦沈太医了。”
声音清冷疏离,与方才判若两人。
紧接着,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沈太医,药已备好,您看看是否有误?”
禁军捧着药包闯进来,带进一阵寒风。
沈栖鹤下意识转头,余光却捕捉到宋悦笙端着水盆离去的背影。
想不到昔日的将军府嫡女……竟对周遭动静如此敏锐。
**
次日卯初。
天光微亮,雪色映窗。
闻彧在一片陌生的暖意中醒来,额角仍隐隐作痛。
他下意识抬手,却触到枕边一缕散落的青丝。
不属于他的。
视线下移,宋悦笙正伏在床沿浅眠,素白的衣袖卷到手肘,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臂。
她手里还攥着他的衣袖,另一只手拿着半湿的帕子。
像是累极了才昏睡过去。
零碎的记忆涌来:风雪夜冷宫墙,被她当众摔在雪地里,还有那抹恍惚……
他正要抽回衣袖,宋悦笙却突然惊醒。
那双桃花眼里凌厉的寒光一闪即逝,转而浮起虚假的欣喜:“你醒了?”
她试图起身,却因腿麻踉跄了一下。
闻彧看着她强撑笑容坐回床边,冰凉的手指贴上自己额头。
“谢天谢地,终于退烧了。”
宋悦笙长舒一口气,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。
昨夜她本不想管这闲事。
喂完药就去了偏榻,谁知监视的麻雀精疯狂喊她,说什么他脸上出了很多汗,又说梦话。
为了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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