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随手将它丢进了抽屉最深处。
她拿起手机,给宋悦笙发了条信息:
[小悦,我认栽了。]
发完就锁了屏,不用想都知道对面会是什么反应。
八成用她那副标志性的冷笑腔调说“桑晚你脑子被门夹了?”,然后劈头盖脸数落她半小时,最后咬牙切齿地补一句“要是他再让你哭,我就把他沉进宁江喂鱼”。
桑晚忍不住又笑了。
她骂许砚不知道该怎么爱她,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?
对于第一次喜欢的人,怎么做都好像不满意。
以至于他们每一步都踩得对方生疼,却还是固执地不肯放手。
窗外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响。
桑晚抬头望去,只见许砚正蹲在院子里,对着那扇被他昨晚翻墙时撞垮的木门束手无策。
他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,此刻正徒劳地试图把歪斜的门框掰正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得微湿,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的光晕。
手机突然震动。
宋悦笙的回复简单粗暴:
[结婚喊我,我去给你撑场子。]
桑晚笑着把手机塞进口袋,推开玻璃门走进院子里。
初夏的风裹挟着梧桐叶的清香扑面而来。
“修不好就别修了。”她故意板着脸,“反正你以后走正门。”
许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阳光很好,风也很温柔。
他们站在满地木屑和阳光碎片里,像两个终于找到归途的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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