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,手掌轻轻扶在她的后腰,带着她往里走。
监狱长早已等候多时,恭敬地将他们引到二楼的一间观察室。
透过厚重的防爆玻璃窗,可以清晰地俯瞰整个劳改场。
灰扑扑的水泥地上,犯人们排着队,机械地重复着劳作。
而沈知让,就在其中。
他比从前瘦了许多,曾经一丝不苟的衬衫和西装早已换成粗糙的囚服,袖口卷起,露出手臂上狰狞的淤青。
他正和几个犯人扭打在一起,拳头砸在对方脸上时,眼神阴鸷得像是淬了毒。
五六个教官冲上去,电棍狠狠击在他的脊背上。
“沈家贪污的款项涉及境外资金流,一审判了他十年。”司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冷静而低沉,“沈家想上诉,被我摁下去了。”
宋悦笙没说话,只是盯着玻璃后的沈知让。
他被人拖拽着站起来,嘴角渗血,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不肯放手。
司述侧过头,目光落在她脸上:“笙笙,我知道十年太短,补不了你过去的伤害。但这是符合程序的最大年限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,带着某种隐晦的狠意,“监狱里有人‘照顾’他,十年后出狱,就是他的死期。”
“如果你想……”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手腕,指腹温热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,“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带走。你想关他几年就几年,想让他怎么生不如死,我都可以办到。”
“不用。”
宋悦笙忽然笑了,唇角弯起,眼底却没有温度。
“不用。”她轻声说,嗓音柔软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,“你带沈知让走,只会是以‘死亡’的理由。这样挺好,至少……能被他爸妈知道而无能为力。”
“笙笙……”司述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角,嗓音微哑,“别哭了。”
“沈知让落得这个下场很好。”宋悦笙轻声说,像是在说服自己,“我为什么要哭?”
可她的泪却像是止不住似的,越擦越多。
滚烫的泪珠灼烧着他的指尖,也灼烧着他的心脏。
他再也不想看到她哭了。
司述低头吻住她的唇。
这个吻很轻,近乎虔诚,像是怕碰碎了她。
“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个人了。”司述抵着她的额头,嗓音低沉而温柔,“笙笙,他不值得你为他哭。”
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宋悦笙的脸颊,像是要把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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