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九香居上 看她打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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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芸再踏入紫竹院，是在三天之后，那日天空泛着柔白的光，齐芸看见齐妍正在用一把剪刀铰自己绣的荷包，卫氏在一旁红肿着眼，也不去阻止。

看见齐芸进来，卫氏眼里失去了往日藏满了算计的光泽，只是无力地抬了头，看了她一眼。

“母亲，我与姐姐单独待会儿吧。”

卫氏擦了擦眼泪，看看齐妍，然后起身走了出去。

“姐姐说，人命真的很贱，对不对？”齐芸坐到齐妍旁边，声音清浅。

齐妍愣了一下，很快又继续铰起来。

齐芸叹了一口气，将地上的碎布一块一块捡起来，“可人活着也真的不容易，对不对？我初见姐姐时，便知道姐姐是这府里真心待我的极少数人中的一个，因为姐姐最能体谅我的不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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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芸看着齐妍眼里噙满了泪水，却还是强忍着。

“说来可笑，自我懂事，便时时有人想取我的性命，我为了保命，就去练武，夏天里热得大汗淋漓，冬天冻得四肢僵硬，我都不敢停，因为我怕，怕我自己懈怠半分，自己的命就会没有，”齐芸笑了，眼里带着苦涩与辛酸，“我辛辛苦苦才活到了今天，姐姐一根白绫，竟然就可以轻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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