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的事,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温韫。
温韫听完后神色瞬间沉了下去,肃声道:“陆庄主,你这样做,对阿白未免太残忍了。”
陆溪月眉心蹙了蹙,温韫脾性向来很好,她还是头一次从温韫口中听到这么重的话,当下不悦地反驳:“温小姐,你说过他重伤未愈不可剧烈运功,我不过是让他倒立片刻,哪里残忍了?”
见陆溪月丝毫不理解,温韫声音不由染上了急意, “陆庄主,你剥夺了阿白的视觉和听觉,让他听不见看不到,他感知不到任何外界的动静,甚至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,你可知他会有多恐惧和无助?而在这难熬的虚无中,一般人很容易便丧失了意识,你却还要让他强行违反身体本能,控制自己不要动?甚至他全身都只靠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掌撑着?”
温韫的声音带着强行压抑的怒意,“陆庄主,阿白他虽然经历了很多,可他今年也才十八岁,他甚至还没有行过冠礼,他过往所作虽然不对,却也情有可原,陆庄主不认为自己这样,对他太过残忍、太过冷酷了么?”
温韫甚至想要立刻冲到陆溪月房中,将阿白放下来。
陆溪月看着温韫少有的愤怒急切,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,她心中倏然一沉,难道这次真的是她过分了么。
“可我方才让端午端了一壶飘香的雪顶翠进去,他,闻着那茶香应当会好受些?”
温韫闻言怒气竟越发蒸腾,冷声道: “茶冷香散,这天气要不了多久茶便冷了,而当鼻尖的香味消失,阿白又再次失去与外界的联系,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要闻到,这样给了人希望又打破,岂不是更折磨人?”
陆溪月猝然怔住,可是,她只是想让端午进去房间亲眼看到苏白的模样杀鸡儆猴,好让他以后不敢再教唆苏白去青楼那种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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