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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寒点了点头,“二庄主昨日便醒了。”
陆溪月摆弄着瓶中带着露水的红梅,淡淡道:“你去告诉他,既然醒了便不要拖延,该受的罚也该履行了。”
大寒愣住,“二庄主受了那么重的伤,是否宽限——”
陆溪跃不耐烦地打断:“你告诉他,三日后去寒水瀑受罚,他若不愿意自行下山便是,我绝不勉强。”
大寒惊讶地问道:“您当真要逼走二庄主么?”
陆溪月冷笑一声,“你不了解他,只要他的目的没有达成,他不会轻易离开的。”
“庄主您说什么?二庄主有什么目的?”
“没什么,你去告诉他,不可用内力消褪鞭痕。”陆溪月顿了顿,语气更冷,“每一道鞭痕都是一个提醒,提醒他自己曾犯下的罪。”
大寒越发困惑,“二庄主他犯了什么罪?又为何不愿离开山庄?”
陆溪月冷冷地瞥了过去,大寒打了个寒颤,低头而出。
陆溪月裹了一身红裘倚在窗前,窗棱半开着,窗外红梅正盛,傲雪凌姿,正如那日禁地外洒落一地的红枫,触目惊心。
她当时晕了过去,待再次醒来时,已是气海碎裂,内力尽失的废人。
她派人调查,那日根本没有外人进入过山庄,甚至当时只有苏白一人在场,只有他一人在场……
她想了很久,也没有想明白苏白究竟为何要那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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